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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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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等著你。”上白站起身,跑下一句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延一個人想著,江上白說的那個人是誰,誰會等他一輩子?

第二天,童清歡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迷迷糊糊的下樓吃早飯。

“清歡啊,醒了?”童媽媽剛好盛了一碗粥端出來,“吃飯。”

童清歡拉開椅子坐下,“媽,昨天是江上白抱我回來的?”

“是啊,你睡的跟豬一樣。”童媽媽在廚房頭也不回的說。

“哦。爸呢?”童清歡環顧四周,沒看到每天早上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童爸爸。

“你爸和老江去看你們結婚的莊園了,到時候確定下來再帶你們去。”童媽媽說。

“哦,爸爸什麽時候對這些事這麽上心了?”童清歡一邊喝著粥一邊問,還戳著面前盤子裏的荷包蛋。

“你爸不是對你的婚禮上心,是他和老江兩個人見面如兄弟,有話聊,跟他出去了。”

“哦,這樣啊。”

“是啊。”

“媽,你吃了嗎?”

“我吃好了,你別管我了,哦,對了,晚上上白沈延渺渺還有她男朋友來家裏吃飯,下午你和我出去買菜。”

“好。”

“媽,我吃飽了,去對面了啊。”

“真是女大不中留。”

“得了,你還巴不得讓你親愛的江上白撲倒我呢。”

“你媽怎麽會這樣?”

“你就是這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

童清歡穿著家居服拖著人字拖跑到對面,敲敲門,門開了,就看到江上白一邊刷著牙,luo著上身,肩膀上還掛著一塊灰色毛巾。

“吃飯了嗎?”童清歡問。

江上白沒有說話,指指自己嘴巴裏的牙刷,意思是,我才剛刷牙,怎麽可能吃過了?

“行吧,你趕緊弄好,對面吃去。”江上白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樓上洗漱換衣服。

童清歡看到沈延下樓了,那一雙眼睛下的黑眼圈讓人不敢看。

“媽啊阿延,你是一晚上沒睡覺麽?”童清歡嫌棄的看了眼沈延。

“嗯,沒睡。”沈延點點頭。

“你幹嘛去了不睡覺。”童清歡問,正好江上白換上一件白T恤下樓。

“上白,我想了一晚上,我想通了,但我就是難受。”沈延嘶啞著聲音說。

☆、為什麽你的蛋比我的香?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今天腦洞大開,想到了一個超好的文案。

等這文完了之後,想主要碼剛想的那個,然後副寫其他三人的愛情線~

童清歡聽了這句話,差不多懂了,估計是江上白昨天晚上找他談了談,但並沒有告訴沈延顧巡的小謊言,既然這是顧巡想要的效果,那他們兩個就不會多插嘴。

“阿延,別想那麽多,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童清歡說。

“下午陪你出去嗨,別一副這個樣子。”沈延拍了拍沈延的肩膀。

“吃飯沒,沒吃跟我和上白去對面吃。”童清歡問。

“哦,沒吃呢,走吧。”沈延耷拉著腦袋跟在江上白和童清歡身後。

童清歡出來的時候沒關門,童媽媽還在廚房收拾,也沒發現,不過小區治安好,也沒什麽大事。

“媽,江上白和沈延來吃早飯了。”童清歡沖著廚房喊。

“誒好,讓他們兩個坐下,我來盛粥啊。”童媽媽拿出兩個碗給舀了兩碗粥出去。

“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

“誒?小延啊,你這沒休息好嗎?黑眼圈這麽重。”童媽媽註意到了沈延濃重的黑眼圈。

“沒事阿姨,昨晚趕了一個項目,睡少了。”沈延笑笑。

“哦哦,以後別太累了,還是要註意身體啊。”童媽媽說。

“好。”沈延點點頭。

童媽媽又回到了廚房,留著三個人坐在餐桌上。童清歡吃過了,托著腮朝向右邊看著江上白靜靜地喝粥吃荷包蛋。

沈延瞟了一眼兩個人,靜靜的把目光移了回去,大早上就秀恩愛,膩不死人。

“誒,為什麽我覺得你吃的蛋比我的香?”童清歡看著江上白咬了一口雞蛋。

“有嗎?”江上白看她。

“有啊,給我嘗嘗。”說完就撲上去釣住了荷包蛋,最後還是江上白用筷子給她取了下來。

“怎麽樣?”江上白問。

“味道一樣啊,沒什麽不同。”童清歡細細的嚼了一會兒說,“那你為什麽吃的這麽香?”

“可能因為人長得好,你看著有食欲。”江上白面不改色地說,對面的沈延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怎麽不知道江上白還是這麽一個自戀的人?

“哦?是挺有食欲的。”童清歡微瞇起了眼睛,沈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童清歡眼裏的一絲暧昧是什麽意思,仔細想想食欲這兩個字,雞皮疙瘩又掉一地。

兩人吃完飯之後,童清歡上樓換衣服去了,江上白和沈延也到對面收拾收拾,打算出去玩了。

“走吧。”童清歡換好衣服,走到對面拍了拍敞開的大門。

“來了。”江上白和沈延走了出來。

沈延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不禁感嘆,這兩個人真是太配了,連每天的衣服都不要太配。不是白上衣黑褲子,就是黑上衣白褲子,要不一身黑,要不一身灰,好在童清歡偶爾還會有新意一點穿個別的顏色。

三個人來到了一家游戲廳,這是江上白和沈延的一個大學同學畢業後在a市無聊開的,這次來正好他們那同學不在。

這個游戲廳在a市很火,不僅是晚上,連早上下午都很多人,要不是那個同學留下的一張卡,三個人還進不去。

江上白不喜歡熱鬧,所以侍者帶他們去了一個小包間,裏面有很多好玩的,當然,像很多大型設備還是要去外面玩的。

沈延第一個沖進去,跳上舞蹈機,轉身沖著童清歡笑:“怎麽?來比一場?”

童清歡看了看這個機器,笑回:“來啊。”一腳跨上了跳舞機。

江上白坐在了跳舞機對面的小沙發上,翹著一條腿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人趴在機器上選歌。

選完之後,兩個人微微動著身子等著音樂響起。

他們選了一首男女跳都不突兀的比較中性的舞,選的是對戰模式,一曲畢,就能看到兩邊的分數。

音樂響起,兩個人一邊看著屏幕上的剪頭,一邊忘情的在機子上舞動著。

跳舞機玩得好的人並不是分數高,踩的準,在保證準確率的情況下跳出瀟灑的舞姿是最難的,而沈延和童清歡都是跳舞一把好手,不分上下。

沈延跳的更有力氣,更加的有男子氣概,而童清歡,相比之下比較柔,但是她的動作,也相當帥氣。

呼——

呼——

兩個人從跳舞機上下來,喘著粗氣,看著屏幕上的數字。沈延的分數要稍稍高出童清歡一點,童清歡看著他開心的樣子切了一聲,後來想想,反正也是帶他來開心的,也無所謂咯。

“有點熱了。”童清歡坐到江上白坐著的沙發上,脫下了身上的墨綠色寬松外套,拿起江上白遞過來的雪碧喝了一口。

沈延也走了過來,坐在相鄰的另一張沙發上,拿起汽水也開始喝。

休息了一會兒,三個人拿起手柄開始玩。這裏的一大特色就是,裏面的很多游戲都是經過他們兩個的那個同學的修改,作出了更加符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喜歡的游戲。

三個人殺boss殺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等童清歡反應過來了的時候,已經看到童媽媽在微信上催她趕緊回去陪她買東西。

三人在游戲廳草草解決了午飯,立馬就回家了,好在也不是很遠,童媽媽沒有催很多次就已經到了。

“走吧。”童媽媽拿上自己的包就和童清歡一起出了門,江上白和沈延原本也打算去的,後來被她媽媽極力制止了,就乖乖的呆在家裏。

晚上,童家的大餐桌上擺滿了好看又有香氣的菜,有葷有素有湯,桌上坐滿了人,估計是童家很久以來第一次餐桌上這麽多人。

錢渺渺和方毅兩個,江上白和童清歡兩個,沈延,再加上她,童爸爸還跟江爸爸在外面,估計這兩個稱兄道弟的人是不會在睡覺之前回來的了。

一個晚上,童家都是歡聲笑語,童媽媽也覺得,童清歡已經出國讀書很多年了,家裏就過年的時候會來點人,其他時候都是童氏夫婦兩個人的平淡生活。

現在家裏一下子有了這麽多人,熱鬧非凡,確實是讓童媽媽很開心,這種眾人齊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感覺,她是真的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晚上九點,幾個人離開童家,童清歡和江上白默默的在廚房幫童媽媽收拾碗筷,沈延要忙新項目的籌劃,也先回去了。

江上白對於童媽媽來說已經算個兒子了,童媽媽特別喜歡他,對他比童清歡還要好,看的童清歡眼紅的很。

之後的幾個月,江上白和童清歡全身心投入進婚禮的策劃中,雖然有兩家家長幫忙,但兩個人還是想親自著手這些事情,畢竟是兩個人的婚禮,喜歡什麽樣的,不喜歡什麽樣的只有兩個人才知道。

婚禮前兩個星期,童清歡自己給自己設計的禮服終於完成了,除了晚上要穿的婚紗,還有白天穿的鳳冠霞帔。

她為這兩套衣服花了她整整半年的時間,甚至連婚紗上的印花,霞帔上的金絲刺繡都是她自己設計並且制作的,當然時間不夠,所以也有其他的刺繡大師幫忙一起。

這兩套衣服出來的那一刻,童清歡都驚呆了。她知道會很美,但沒有想過,會美到極致。

自己在制作的時候,一直面對的都是某一塊的布料,雖說大體看過,但現在放在白光底下,真的是美。

潔白無瑕的婚紗美的純潔,熱情如火的霞帔美的熱烈,這兩套衣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鳳冠是a市一個名震四方的珠寶大師所驚心創作的,金色的鳳冠,這不難讓人聯想到白居易的那句“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

這頂鳳冠與童清歡在書中看到記載過的鳳冠別無一二:雙鳳翊龍明朝鳳冠實物冠,以皂縠為之。附以翠博山。上飾金龍一、翊以二珠翠鳳,皆口銜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頭、翠葉、珠翠穰花鬢、珠翠雲等。三博鬢,左右共六扇。有金龍二各銜珠結挑排。

童清歡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吧。”笑著看向旁邊的幾個人。

江上白還是一副常態,沒有多餘的表情,不過眼睛的一絲驚艷還是被童清歡捕捉到了。

對比起來,錢渺渺表現的就很明顯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套衣服,眼裏的羨慕擋也擋不住。

“喜歡?”站在錢渺渺旁邊的方毅問了一句。

“當然啊,這也太美了吧,都說婚紗是女人的夢,我倒覺得鳳冠霞帔才是女人的夢想啊。”錢渺渺說。

“真喜歡那我們婚禮上也給你穿一次好了。”方毅直視前方說。

錢渺渺聽到這一句話猛的轉過頭,“你這是在向我求婚?”

“是啊,會答應的吧,畢竟當年追了我這麽久。”方毅的右手摸了摸下巴說。

錢渺渺聽到這句話,本來想答應的欲望都沒有了。

“餵,求婚該有點求婚的樣子,看看上白帥哥求婚的時候。我不要求你跟他一樣啊,起碼給個戒指吧,再來束玫瑰花就更好了。最好再給我一點小驚喜,這樣我最後拒絕你的時候一定很好玩。”

“女人就是麻煩。”方毅吐槽了一句,錢渺渺擰了一下他的胳膊,還好穿的不少,不算太疼。

錢渺渺和陳欽是他們的伴娘,而沈延和方毅是他們的伴郎。

陳欽還呆在美國,這次趕不過來試禮服,所以只有三個人來了。

童清歡進到更衣室,先換了婚紗,等出來的時候,外面四人都是倒吸一口氣,美,實在是美。

潔白的婚紗服帖的裹在她玲瓏有致的軀幹上,因為材質以及設計的關系,倒不顯得像其他有些婚紗一樣繁瑣,反而有種輕盈的感覺。

婚紗時魚尾的,童清歡的身材很適合這樣的設計,完美的展現了年輕女性的美好與活力。肩部有些透明的設計完美的展現了童清歡美麗的鎖骨與肩部肌肉線條,兩條如蓮藕般的手臂自然的垂著。

童清歡沒有化妝,卻不顯得沒有氣色,再加上她魔鬼般的身材,反而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戳清漣而不妖的感覺。

童清歡並沒有設計頭紗,而是一定小巧又精致的皇冠,就像現在的她,是江上白一生的王後。

童清歡轉了一圈,看到上身感覺不錯,就去換了鳳冠霞帔。

過了一會兒,童清歡出來之後,外面四個人的吸氣聲更重了。

☆、那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我不該立flag的,今天又控制不住自己,寫了沈套裝啊啊啊啊啊

(正文60章完結,後續會有番外)

火紅的嫁衣穿在他的身上,加上金絲刺繡和鳳冠,真的有一點古代女子出嫁的意味。童清歡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笑了笑。

果然,比婚紗更驚艷,古人做出來的東西能流傳至今自然有它的特別之處。錢渺渺的那句話說的不錯,誰說婚紗才是女人的夢?現在,鳳冠霞帔才是眾多女性心中的夢。

“清歡,好美啊。”錢渺渺感嘆,手指順便戳了戳方毅,“我不管,以後我也要穿鳳冠霞帔出嫁。”

方毅笑道:“好。”錢渺渺嚴重流露出來的羨慕他自然是看見了的。

童清歡悠悠走到江上白面前,“怎麽樣?”

江上白笑了笑:“一襲紅衣,傾國傾城,夫人,可願陪我看遍紅塵?”

童清歡楞了一下,“我已披上嫁衣,夫君,我願洗盡鉛華,從此以後,日暮天涯。”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看的旁邊三人一臉滿足。

“嘖嘖嘖,清歡這穿上嫁衣,兩個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文謅謅的。”沈延說。

“清歡,我真覺得你們兩個真該去拍戲,這感覺看的我真的是啊啊啊,老夫的少女心啊。”錢渺渺說著,撲方毅懷裏,手捂在胸口的地方。

旁邊一個設計師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aurora,有什麽不合身的,我去改。”

“不用了,很好。”童清歡笑笑。

“好。”

試完衣服離開之後,江上白直接驅車到一家火遍a市的影樓,今天兩個人該拍結婚照了。

童清歡不喜歡大眾的東西,每個人都穿著婚紗拍片子,校園裏,各種地方,她覺得沒有新意,便穿了一套au新一季主打的旗袍去了顧姨的竹林裏拍照。

他們剛回來的時候就去看過顧姨了,顧姨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消息也是開心的不得了,還做了一桌的好菜,把兩個人都吃撐了。

童清歡在顧姨房間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江上白已經一身黑色中山裝站在門外了。

童清歡一直就覺得男人要想考驗他們的氣質,向中山裝這一類衣服就是最好的題目。

中山裝並不是一類很好駕馭的衣服,雖說型與西服類似,但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要想把中山裝穿的挺拔有書生的文靜之氣,是最難的。

但正好,江上白並不是硬朗的長相,偏柔一些的五官,再加上挺拔的身材,和與生具來的氣質,中山裝往上一傳就是活脫脫民國時期大家庭裏的少爺。

深藍的旗袍緊貼在童清歡姣好的身軀上,本就顯老氣的顏色在她身上倒不覺得突兀,反而給人一種溫暖恬靜的感覺,再加上編成麻花的辮子,顯得更加的大家閨秀。

“走吧。”童清歡牽著江上白的手,跟後面的攝影師說。

童清歡腳上穿的是三厘米的粗跟鞋,倒是不會卡緊泥土裏。

兩個人兜兜轉轉找到了當時他們四個釣魚比賽的時候童清歡帶江上白去的那個小池塘,兩個人拿著兩個竹子編成的小凳子,就靜靜的坐著看著對方笑,環境美,人美,意境好,攝影師只要找好角度按下快門就是一張大片。

拍了一些,攝影師示意兩個人換個姿勢。

兩個人站了起來,江上白靠在一根比較粗壯的竹子上,童清歡走過去,身體微微往前傾,擡著頭,眉眼帶笑望著他,左手抵在他的胸口,右手挑著他的下巴,攝影師馬上提起相機,心道:好一副畫面。

下一張照片,就是兩個人轉了一個方向,童清歡靠在竹子上,江上白稍稍低頭,看著面前的可人兒,唇角帶笑,單手插兜,兩個人就這麽站著就這麽好看,特別有意境。

又拍了幾組,童清歡和江上白回去換衣服。

等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都是白T恤黑長褲小白鞋,這是兩個人平常常有的穿著,也是兩個人在十一年前夏天在小竹林出事時穿的衣服。

童清歡紮了一個松松垮垮的高馬尾,江上白也把梳上去的頭發放了下來,感覺就像還在大學裏念書的學生出來郊游。

他們的場景和pose都很簡單,這一套就是站在竹屋前的空地上拍的。

拍了幾組,童清歡突發奇想,跳上江上白的背,江上白自然而然的用雙手放在她的腿窩處,不讓她掉下來。

“江上白,你當時就我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麽背我回來的?”童清歡笑著問江上白。

“嗯。”他想起了當年,兩個人渾身濕透,他背著她,她已經燒的神智不清,他給她唱著平靜的歌謠,一步一步的找到了這個竹屋。

當時他剛背起她的時候,她的眼睛還睜著,沒有徹底暈過去,黑暗中只能看到那一雙眼睛,亮的發光,他不知道,那一眼,便是萬年。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童清歡問。

“說過什麽?”

“謝謝你。”

“嗯?”

“謝謝你當時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選擇陪著我。謝謝你冒著大雨一步一步把我背到安全的地方。謝謝你四年前輸了游戲唱了歌能讓我聽到你的聲音。謝謝你沒有放棄上白這個名字堅持唱歌。謝謝你三年前回到了a市住到了我家對面。謝謝你在我對你發脾氣的時候沒有選擇離開。謝謝你為我辦的比賽。謝謝你對我這麽好。謝謝你的感動到一塌糊塗的告白。謝謝你的’看遍紅塵’。謝謝你愛我。”

童清歡一口氣說了是一個謝謝,他們認識的十一年來,江上白帶給她的太多太多,她不愛表達,並不代表她不會表達,必要的時候,還是會把自己心裏的那一點小心思說出來。

江上白看著笑的眼睛彎成月牙,聽到她的那一番話,唇角微揚。

攝影師自然是很會抓拍的,按下快門,記錄下了這美好的一刻。

照片裏的男人微微側著頭,寵溺的看著背上背著笑的溫柔的女人,陽光打在他們兩個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沙,就像他們站在那裏閃閃發光。

拍完這一組照片,兩個人也不用換衣服,本來就是自己的便服,就和工作人員兵分兩路回家了。

回到家裏之後,就看到沈延低著頭傻傻的坐在沙發上什麽也不幹,手裏拿著手機。

“阿延?”童清歡叫了一聲。

沈延緩緩的擡起頭,臉上有意思茫然。江上白皺了皺眉,這不該是屬於沈延的表情,發生什麽了?

“你們回來了啊。”沈延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

“怎麽了?”江上白走過去坐下。

“上白,老大他。”沈延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大哥怎麽了?”童清歡也坐下。

“老大要訂婚了。”沈延說完這句,又低下了頭。

童清歡和江上白都不說話了,老大要訂婚了?為了逼沈延?

“上白,快半年了,我還是習慣不了犯事了不能找他的感覺。你們說我這是怎麽了?”沈延依舊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

童清歡看不下去了,沈延這沒人提點他他根本不會明白。

“阿延,你覺得,你和大哥之間就只是兄弟情?或者是友情?”

“什麽意思?”沈延看向童清歡。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過別太晚,那個人不會等你一輩子。”童清歡鄭重的說。

沈延聽到這句話楞了一下,這句話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什麽叫不會等他一輩子?江上白和她是在說老大?

不愧是情侶,連說出來的話都不徑相同。

沈延依舊一臉茫然,但多了一份不解,童清歡的目的只是提點他,而不是告訴他確切的事情,一切都需要他自己考慮清楚,不然,他一定接受不了,可能情況還會更糟。

兩個人沈默了一會,上樓了,留沈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考剛才的那句話。想著想著,就開始回憶起他們的小時候,那時候顧巡性子清冷,又一副面癱的樣子,他和李斯最喜歡的就是逗他。

懂事了,每次犯事,顧巡都會給他和李斯擦屁股,不打也不罵,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但就是這冰冷的眼神,讓兩個人到現在還怵他。

長大了,沈延已經習慣了一遇到麻煩的事就去找顧巡,顧巡只會看他一眼,然後什麽都不說,接過他手上不想做的作業或是麻煩的課題。

他一直以為,老大是不會結婚的,永遠也不會。可是他仔細想想,作為一個龐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聯姻這種事自然是落在他的頭上。

雖說顧家並不需要顧巡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聯誼,但他這種性子,找一個大家閨秀娶了讓家人開心開心也是很正常的。

這麽多年來,他把顧巡當成無所不能的人,都說長兄如父,顧巡就像他人生的啟蒙老師,他的父親一樣,教著他各種為人處事的道理,可是,顧巡他憑什麽呢?

三個弟弟,顧巡憑什麽對他這麽好?憑什麽對他比其他兩個還上心?他不是最小的,卻最依賴顧巡,這是為什麽?他不知道。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沈延站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走到樓上,跟江上白童清歡打起了boss。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婚禮了,一切事宜準備就緒,江上白在美國比較重要的親友都過來了。

顧家夫婦帶著顧巡,陳家夫婦帶著陳欽,沈家夫婦,李家夫婦帶著李斯和他的女朋友,還有很多其他的人。

童清歡還叫了季軒和幾個當時聊得來的老同學,都安排在JS在a市的酒店裏。

婚禮前一天,本來不緊張的童清歡倒是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了。一直抓著江上白聊天,還一邊搓著手。

“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麽小說電視裏會說結婚會緊張了,怎麽辦,江上白,我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哎呀我睡不著了。”童清歡躺在床上縮在江上白懷裏說。

☆、娘子,為夫來接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啦!!!

“不是說不會緊張的嗎?”江上白笑笑看懷裏的女人說。

“哎呀那是之前,我現在才覺得緊張。”童清歡又開始喋喋不休了,“江上白江上白,我第一次結婚,真的特別緊張,到時候出意外了怎麽辦?或者有什麽環節出錯了怎麽辦?”

“說的好像,我不是第一次結婚一樣。”

“哦對哦,你也是第一次誒,那江上白,你怎麽不緊張?”童清歡突然擡頭問,江上白一個沒註意,下巴就磕上了童清歡的額頭,讓他疼了好一陣。

“哎喲沒事吧。”童清歡擡手摸了摸江上白的下巴。

“沒事。”江上白擁緊了童清歡的身子。

“說到這裏,你怎麽不緊張啊。”童清歡又問。

“我不像你。”江上白說。

“不像我什麽?”童清歡不明所以。

“從心。”江上白默默的拋出兩個字,讓童清歡思考了一陣,算是聽明白了他在講什麽。

“江上白!”童清歡氣鼓鼓的喊了聲他的名字。

“好了,不說了,早點睡,明天會累。”江上白輕輕拍了拍童清歡的背說。

“嗯。”跟江上白聊了一會兒,發現心裏的那一點緊張感少了一些,就縮進江上白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錢渺渺從床上拉起來的。

“童清歡!幾點了你還在睡!”童清歡被她的大嗓門驚醒。

“小點聲,耳朵都聾了。”童清歡揉揉眼睛。

“快起來快起來,整理好就該去成親禮了。”錢渺渺把她從床上拽下來說。

“好了我知道了。”

早上是中式的成親禮,有一大堆繁瑣的事情,但是,童清歡很期待。

穿上準備好的鳳冠霞帔,任造型師在自己臉上塗塗畫畫,等一切完成之後,再看鏡子,童清歡的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了。

紅色系的妝容配今天的衣服以及日子都正好。

拉長了眼線,火紅的眼妝,帶著些許金色珠光,高挺精致的鼻子,溫婉細長的秋波眉,莊重的大紅唇,比平常要紅上一點的腮紅。再加上身上的火紅嫁衣和頭上的金色鳳冠,活脫脫就是一個古代待嫁的新娘。

房門被打開了,穿著一身長袍馬褂的江上白走了進來。童清歡都看呆了,他的氣質很好,穿上這古代成親時的長袍馬褂,別有一番風味。

一襲繡字絳紅長袍,金絲邊黑色馬褂,上面繡著喜慶的圖案,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土氣,反而就像,就像古代一屆風度翩翩的文官娶親時的樣子。

而江上白看著眼前的女人,面帶嬌俏,火紅的嫁衣,這就是他曾經想象中要度過一生的人。

“今天,你很美。”江上白走過來微微彎腰俯在她的耳邊說。

“今天,你也很帥。”童清歡轉頭也在他耳畔留下這句話。

兩個人站直身體,童清歡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略為幹燥的大掌中。

“行了行了啊童清歡,你昨天就應該睡在自己家的。”錢渺渺打斷了這份美好,“快回去,等著你家郎君跨過層層困難來找你啊。”

童清歡就這麽被錢渺渺拉著回了對面自己家。

家裏一副喜慶的模樣,兩家長輩都已經在了。

江媽媽看到童清歡來了之後立馬退退童媽媽,然後童媽媽就把她拉到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已經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了,大紅的床單被子枕頭,還有紅色的帳子,床上都是花生紅棗。

童清歡被媽媽拉在床沿坐下,給她蓋上紅蓋頭,囑咐了幾句之後就留著陳欽和另外一個伴娘在房間裏就出去了。他們婚禮有很多伴郎伴娘,一共六對,但陳欽沈延和錢渺渺方毅是最主要的的兩對。

因為早上是中式的,所以伴郎伴娘也有相對的中式禮服。

陳欽在房間裏陪她聊了很久的天,就聽到外面異常熱鬧,估計是吉時快到了江上白過來了吧。

可童清歡不知道的是,江上白正在外面接受各個伴娘的考核,而他身邊龐大的伴郎團也同樣在被考核中。

錢渺渺看平常江上白除了對童清歡溫柔就一副高冷的最好誰也別去搭理的樣子,心想好不容易能整整這個大面癱,何樂而不為呢?所以層層關卡都是不容易的。

第一 part,是要求江上白念一段伴娘寫好的話,以表對新娘的忠誠。

江上白拿過精致的紅色卡紙,悠悠的念了起來。

“從今以後,我江上白就是童清歡的人,永遠為老婆服務。”江上白說完這句話旁邊的伴郎就知道了,原來是要給個下馬威啊。

“不能和老婆吵架,不能和老婆頂嘴,不準對老婆不好,不準讓老婆辛苦,不準讓老婆生氣,不準對老婆指手畫腳,不準有了事業忘了老婆。”江上白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這也是他心中所想。

“飯要做給老婆吃,衣服要給老婆買,衣服要幫老婆洗,衛生不能給老婆打掃,所有的一切都要做好。”

“什麽都要幫老婆做,要對老婆溫柔,要對老婆忠誠,要對老婆言聽計從。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永遠都是自己的錯,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一切。”江上白念完了所有的話,讓旁邊的伴郎團們一陣發怵,以後還是不要結婚的好。

“好了,簽名按手印吧!”一個伴娘說著就拿出了墨和筆,還有一盒紅印泥。

江上白看了一眼,沒說什麽,長臂一揮接過毛筆點了點墨,往那張紙上就是一簽,三個瀟灑的大字就出現在了紙上。

之後又伸出大拇指,蘸了印泥就往紙上一按,一個指紋就出現了。

“好了嗎?”江上白擡頭問。

“好了好了,下一關!”伴娘往後面喊了一聲。

“好了,江大少,第二關,表白。”伴娘說,“額,其實就是讓你唱首歌,送給新娘的歌。”

江上白聽到這個,笑了笑,回了一個字:好。

想了想,開口唱:

雨打屋檐敲石欄棋盤為誰展?

黑白交錯的顏色誰點一筆染。

杯光酒醉微醺時輕輕搖著扇,

低眉間吟著一首聲聲慢。

泛黃的回憶裏是誰執起的棋?

那棋子上的溫度模糊又清晰。

一步一步走成局,終究還是解不開的謎。

一生裏只為你推開那扇門,

一代的時光裏又為誰傷神。

黑與白的思忖牽絆住一雙人,

從此再不問歲月浮沈。

一生裏只為你譜下相思局,

一生裏走不出一場生死局。

今朝寫不完這段相伴相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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